长文|荒谬时代

豆瓣一刻 豆瓣:李特么 141℃ 评论

我是皇上。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还不是皇上,那时还有很多宫女和太监,后来我就长大了,后来父皇死了,我就是皇上了。

父皇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早晨,母后来找我,告诉我说,你父皇死了,现在你就是皇上了。我问母后父皇怎么死的,母后说,可能死于蚊虫叮咬吧,她也不清楚,让我准备登基吧。

于是,我就是皇上了。

第二天,我找到母后,我说:“母后,我想结婚。“

没想到母后更深情的对我说,“孩子,你母后我也想结婚.”

“你不是结婚了吗.”我说。

“我人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和我儿子同时结婚。”母后说。

“为什么?”我实在不明白了。

“你长大了,天下是你的了,我还要活着...”

我想一定是父皇的死对母后打击太大了,想起了很多苦痛之事的缘故吧。

我又去找老太后,老太后有多老已经没人知道了。可以说她侍奉了我们多年的王朝。

“哦,武儿要结婚啊,好吧好吧,你去后宫挑吧。”

我大悦,拉着太监小德子直奔后宫,小德子是这里唯一的太监了,有时我都觉得他比我珍贵多了。

到了后宫,我才知道真相,人们都说后宫佳丽三千,可轮到我就剩三百了,老祖宗计划老武家的王朝三千佳丽就够用了。由于每个皇帝都要拉着老婆下葬,又闹过瘟疫,还有些太监们闹事,以至于到了我这就剩三百了。

小德子让佳丽们站成一排,我惊奇的发现队尾站着一条狗,我无语了!

“小德子,它也是吗?”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有长这样佳丽的的吗?”我气坏了。

“回皇上,他是以前皇帝给自己狗配犬挑剩下的。”小德子说。

“他叫什么名?”

“回皇上,屠龙!”

“好难听的名字,别叫屠龙了,随我姓吧,姓武吧.”

“那叫?”小德子问。

“我叫武宫,你说它叫什么好呢?”

“小德子不知道,小德子认为屠龙就很好听了!”

“不行,那不是要杀我吗?先给我带走,想好了我给它起名。”

再看这佳丽二九九长得太残忍了,我从没觉得世界这般凄凉,一张张脸仿佛让让马车轧了,又让马尿泡起来似的。我终于找到一个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铁象。”她回答道。

我看见她长胡子了,有泛滥之势。

“为什么叫铁象呢?”我转过头去问。

“娘说好养活。”我瞥见她抬头看我了。

“你看谁家养象了?”我问,把头转得更猛了。

“在我们的国度,人人都养象,我来自遥远的南方。”她回答道。

“在这里,猪好养活,以后就叫铁猪吧!”

“是。”

“我想让你给我生女儿,我想和她结婚。”

“那就别了吧,还是生儿子吧,我还想嫁他呢!”

我又一次无语了,我想起了母后的话。

“好了,就你吧,把胡子刮了,明天成婚。”我说。

“是。”

回去的路上,一直有两件是困扰着我,一是为什么老太后没被拉去陪葬?那么多人都死了!二是小德子拉着的那条狗我该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

越想与痛苦,干脆就不去想了。

沿着小路,我回到了我的住所——武宫殿。这是当年我满月父皇为我建的,真真正正。由于那年劳动力紧缺,真真正正父皇一个人扛着木头瓦砾为我建造了这座武宫殿。

回到小屋中,我发现这里已经被装扮的大红大紫,是我惊叹皇宫的办事效率,更让我惊叹发的是,铁猪正躺在床上,她平躺着摆了一个大字。

“你来干什么?”我问。

“来生儿子和女儿,儿子归我,女儿归你。”她说。

“算了吧,我等不起了.”我说。

“来吧,我等不及了。”他又说。

“那你能告诉我是先生儿子还是先生女儿吗?”我问。

她不说话了。

我脑子忽然一动。

“小德子.”我叫道。

“到。皇上有事?”小德子从门口跑了进来。

“以后那狗就叫武日而语。”我说。

“是。”小德子向被赏了个名字似的开心的出去了。

“为什么叫武日而语?”铁猪问。

“不知道!”我说。

“你知道什么?”

“除了我不知道的。”

“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除了我知道的。”

晚上,烛灯之下。

“我请问你,什么是你既知道又不知道的?”铁象再问。

“生儿子还是生女儿的问题.” 我无趣的回答道。

“可”铁象可字还未出口,只听门外一声惨叫,我听到那是小德子的声音,最后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

“刺客!”

我飞速下了床吹灭蜡烛,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纯粹为了恐怖。

一个黑影陡然而至,贴在窗前。

而另一个黑影也来到我身边,我一看原来是铁象,可能是几百年没见到男人了,她来时可能兴奋过度,以至于胡子都忘了刮,月光朦胧下熠熠发光。

“什么是刺客?”他问。

“杀手!”我冷冷的回答。

“什么是杀手?”她又问。

“刺客!”我又冷冷的回答。

“什么是杀手和刺客?”又问!

“想杀我的人。”我实在折服她的精神。

“为什么杀你?”她很平静。

“因为我是皇上!”我就觉得我想揍她了。

“为什么你是皇上就要杀你?”她兴奋了。

“不知道。”

我想如果我没死我一定打爽她,如果刺客拿着刀问我还有什么心愿没了时,我会毫不犹豫的和他说,把她杀了!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我是皇上就要杀我呢?因为皇上可以得到很多金子和女人。

女人?

我看看眼前的女人,我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她问。

“等死!”我说。

我忽然觉得这刺客太次了,等了半天还不进来。终于刺客用力的踹了一脚窗户说了一句,你奶奶的,走了。

我想,这和老太后又有什么关系呢?

后来我知道由于武宫殿是由父皇亲自盖的,把窗户都安反了,有那几日降雨颇多,受了潮,无论是向外还是向内都打不开,我实在感慨刺客的头脑。

因为门一直开着。

刺客走了,我难受极了,一是小德子死了,二是我死不了了。

“咱俩生儿子吧,没太监了!”我对铁猪说。

铁猪居然哭了,他说太监真是命苦。

我一想确实是,我小的时候太监还是那么火爆,如今已经萧条多了,唯一的一个也死了。

小德子是宫里唯一的太监。据说有一回,皇上让全民体检,结果查处一大批不合格太监,再后来,有个宫女生了个孩子,龙颜大怒,决心把太监杀个片甲不留,至于小德子为什么能活下来,据说是老太后坚决挽留的结果,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就像老太后为什么没被拉去陪葬一样困扰着我。

第二天我去找老太后,问她昨晚有刺客吗?她说没有。我忽然觉得刺客好不信用。我说我想去打猎,心情不好,放松一下。

老太说,你去吧,看啥来气就猎啥吧。

于是我就想猎头有胡子的老母猪回来。。。

狩猎场在北山,北山没有名字,很多人都叫它秃儿,秃山不秃儿反而很茂盛,里边有很多动物,最多的就是小白兔,小时候总会吃到父皇打来的兔子,宫中有口井,里边的水是热水,后来聪明的宫女就在井上做饭,有一天井里蹦出来一条鱼把宫女吃了,就再没用过那口井。

我取了马,拿了箭,拽着武日而语出发了,武日而语是条通人性的狗,尤其是小德子死后,我几次怀疑是不是小德子灵魂附体了,想把它阉了却发现是母狗。

到猎场已经是黄昏了,我站在石头上四处张望却未见野猪,甚至连兔子也没有,只有零星的兔子屎散在周围,后来我发现站的不是什么大石头,是兔子屎堆成的。

兔子都成精了。

站了一个时辰,仍未收获,却发现远处闪现一个黑影。

他终于来了。

黑影逼近,我看见他浑身被黑色包裹,湿湿的。依照我的推断他可能掉兔子窝了。

“你想杀我,干嘛才来?”我问。

“出了点意外,对不起!”黑衣人说。

“你是刺客?”我问。

“不,我是杀手!”他说。

“你是昨晚上的刺客吗?”我问。

“不,我是晚上的杀手。”他说。

“有区别吗?”我问。

“有!”他说。

“你难道不是刺客吗?”我问。

“不,我是杀手!”他说。

“杀手和刺客是一样的!”我说。

“不,不一样,我是杀手,我是杀手,我不是刺客!”他很激动。

“我实在不明白刺客和杀手有什么不一样!”有些无奈了。

微风中,我看见他哭了,浸湿了他的蒙脸布。

“我是杀手,我不是刺客,我姓杀,叫手,请你尊重我!”他抽泣了。

无语了,我浅浅的说了声对不起。

微风依然在吹,我俩就这般如此的站在兔子屎上吹风。

“父皇是你杀的?”我问。

“你怎么知道!”他说。

“因为你是杀手!”我说。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冷冷的说。

“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吗?”我问。

“你父皇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他说。

“这我知道,然后呢?”

“我把东院的马蜂放到西院的窝,你父皇正在赏花。”

“你不愧是杀手,你为的是什么?”

“报仇。”杀手咬牙切齿的说。

“那你杀了我吧.”我说。

“不,我只暗杀,今天被你发现了,我不会杀你,但我还是会去杀你。请你记住我,我叫杀手,不叫刺客。“

话毕人就消失了,我想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也太公平了,像他失去了头脑却得到了武功。

天已经黑了,我骑着马拉着狗儿回家了,我觉得父皇死的太惨了,于是把沿路的马蜂窝都捅了。一路上,武日而语都很兴奋对我说了很多话,可惜我没听懂。

回到武宫殿,已经是深夜,很多人都睡了,可铁猪还在等我,她换了新衣服,扎起了头发,洗了脸,胡子也没了,我竟然看痴了,我觉得老祖宗太够意思了,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道路,美人如玉啊。

我凑到她身边,他盯着我说,说:“宫宫,你咋才回来啊~”

“别这么叫,这宫里唯一的太监都死了!”我说。

“人家很惦记你的。”她又说。

“好吧,来吧。”

“干吗?”

“生儿子。”

后半夜。

“亲爱的,你把被放哪了?”

“我做新衣服了。”

第二日早朝,我身心疲惫,昨天晚上真是冻坏了,女人臭美起来真可怕。今天的早朝颇为混乱,大臣们都很急,不是我来晚了内急,是西部闹瘟疫了。

“皇上,我城一村因该病死亡过半,迫切需要救治!”

“死了多少?”我问道。

“四人,回皇上。”

我才知道这世界除了有姓啥叫手的还有八个人的村子。

“皇上,我城居民患此疫急迫万分啊!”

“什么症状?”

“口渴。”大臣们异口同声。

“那四个人是渴死的?”我问。

“不,是撑死的!”

“有没有好的医疗方法呢?”

“太医正在研究,据说缺一味药材。”

“什么?”

“兔粪”

我心想兔粪也是药材吗?我国居民真是有福分啊。

“秃山那里有的是,没事就退朝吧!”

“是。”群臣退下。

果不出所料,疫情很快得到了控制,太医们见道兔子屎和见到金子似的,据说后来还有人给我在秃山上建了碑,纪念我的伟绩。

杀手很久没有出现,我真的难以捉摸他把自己藏在哪里准备对我的暗杀,可是我不想死了,因为我好像喜欢上铁猪了,可仅限于外表,杀手把小德子杀了,宫中再没他人服侍我了,于是我自己写了个布告,贴在城墙上,大致内容如下“

满天的星星,却不见满地的太监。

急招小太监一个,管吃管住。”

等了几日,却未有人前来应招,一想也是,天下太平,丰衣足食,谁乐意当太监啊,后来此时就作罢,太监就一直空闲着,把宫中的大事小事都交给铁猪大点,把皇后当太监使,也是我自己得意的。

每日上完早朝就无事,我忽然想起吃掉宫女那口井了,当然吃掉宫女的是里边的鱼,我想,宫女如果没被消化,兴许还活着,正好帮铁猪打点宫中事物。

在后花园的西北角我找到了那口井,井的四周很热,植物很难生长,老太后创意的把地瓜种在这里,等地瓜长大了,也就该烤熟了,可老太后没想过,地瓜熟了不要紧,几百斤一起熟就是问题了,要在几日之内吃掉几百斤地瓜真的想起来就痛苦,早晨要干吃,中午要焖吃,晚上要熬粥吃,皇上早朝时憋得实在难受,一日放爽,次日群臣上书因病不来。几日之内,宫中所有人足不出户,关上门窗除了吃就是放,回想起来,真是苦痛之极。

百姓之中皆见皇宫黄烟四起,三日之久,都以为做法驱鬼,边疆士兵火速赶回营救。

后来前几代皇上实在受不了了,就坚决不让老太后种了,还把地瓜熟的几日列为全民哀悼日。

我走到井口旁,巨大的烟气从井口喷出,我低下头望去,井中的水翻腾厉害,我实在想不出什么鱼能在这里活着还能把宫女捉去吃了。

我盯得入神,居然发现真的居然有一巨物冲井而上,我想这年代还真什么都有。兴许是吃老太后地瓜成精了吧。

那一巨物先是冲出水面然后破井而出。

“又被你发现了!”一个人在说话。

“杀手?”我发现又是那个黑衣人。

“谢谢你不叫我刺客,我一定会暗杀你的。”

一眨眼,没了。

我想,他还真是没脑子,我哪辈子看见你了。无奈的我接着走到井口,杀手是怎么躲进去的,或者杀手就是那条鱼吧,还好刚才没叫他鲨鱼,不然一定又会哭的。

我对这口井更加好奇了,有种非要知道别人隐私一样,可井口的热气缺几次让我止步,我想,杀手的武功在高也不可能从井口进去吧,更确切的说是还有入口。

我站在井旁站了三个时辰,也想不出办法,就在这时候,武日而语悠悠的走来。

武日而语在皇宫基本上不在我的身边,每天都是早晨出去,晚上回来,还带着一条公狗,有的英俊,有的健壮,还有的温柔,总之,他的生活足以超过我。

后来居然有一大臣进谏说武日而语连刚出于生的小公狗也不放过。足以让我坚信是小德子附身了。无奈,我也只能对大臣说:“管好你家的公狗吧。”

不知今日武日而语却出现在此地,莫非我长得很像一条帅气的狗狗吗?

我把武日而语叫来,对它说:“

武日而语啊,今天是你为国家杀敌的日子,我需要你,人民需要你,公狗们需要你,你明白吗?“

它显然不明白。

于是我就把它扔到井里会武宫殿去了。

自从那次她把被子改成衣服后我几乎没有来过这里,那一夜冻得我记忆犹新,今日实在想念妻子,就回来了。

铁猪已经做好了新被,正坐在床上数盆里的豆子,见我来了,两眼一笑生百媚,嗔道:

“好宫宫,怎么好久不来了。”

我转身就走了,对于这种不长记性的女人我实在是没法忍了。如果门卫的士兵听见了,“好公公,怎么好久不来了”那就是我的不幸和不行了。

出了武宫殿我实在觉得世界凄凉,想找个女人安个家,却失了家。显然铁猪很爱我,冒着傻气的爱我,可终有一天她会知道,冒傻气不等于爱我。

武日而语掉井里有些时候了,如果苍天有眼我希望它能活着帮我找到入口。

偌大的皇宫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索性回到井边,倒在地上睡着了。

睡到半夜,一声尖叫给我惊醒,嘶声裂肺的,我听到是老皇后那里传来的,便火速赶到那里,老太后半夜起来上厕所,觉得厕所地下总有响动,后来越来越大,到最后从茅坑硬生生钻出一个庞然大物,老太后一汗,晕过去了。

我一看,却乐了。

这不是武日而语么!!!

只见武日而语全身是粪,龇着牙,瞪着眼,冲我直奔而来,我以为她看见我高兴呢,可是她跑到一半我觉得不对她没理由高兴啊,是我把她扔下去的啊。

正想着,武日而语的大口已经在我面前。

“汪”我叫了一声。

“汪汪”武日而语突然停住落在地面上也叫了一声。

“汪汪,汪,汪汪汪”我乱叫。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武日而语回应着。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我也回应道。

武日而语出乎意料的低下了头,转身走了。

我想,这个世界真奇妙。

且不去想那只听懂我乱叫的狗,我走到茅坑前,向下探望,不料脚滑,跌了进去。

经过一番难以忍受的痛苦,我来到了一个地下洞穴,洞穴的门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字“杀“

这是杀手的家。

杀手是个没头脑的家伙我一直这么认为,第一次他想杀我,踹了半天窗户却不走门,可能走门就不是暗杀了吧。第二次他又掉兔子窝了,第三次自告奋勇的说自己被发现了。我都在怀疑他有能力杀我吗?

再说这个家,干嘛非得从厕所当入口,还要从老太后的厕所,或许他也不知道老太后爱吃地瓜吧。

我摇摇头,向里边走了进去。

杀手的家很温馨,我们看见什么骨头骷髅,反而有很多盆景,字画,这也证明了杀手的头脑是不可能杀人的观点。

杀手的家分布和布局很合理,中间是大厅,左右时走廊通向东西的房间,实在让我感慨着地下的居室,一张发黄的纸挂在墙壁上,上面写了两个大字

“杀经”

我想,这绝对不是我想的,其内容如下

“杀呼杀,呼杀呼,杀噫死杀呼不杀者耳。

祭死者之亡灵,销人之钱灾。

吾是杀者,杀呼吾者,更杀也,吾必杀。

杀杀呼噜杀菠萝蜜杀。

死杀死杀巴拉将。”

我肯定没看懂,杀经的旁边是一张家谱,我看见家谱的最上边是一个叫杀君的人,下边叫什么杀拉,杀唐,杀子,杀不,很多很多。我看见杀手在倒数第二排。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杀包,一个叫杀袋。

姓杀的都很会起名字啊,我不由得感慨。

“你是谁?”一个女人的声音。

“别问我是谁?”我转过身去,发现是个女人。

“你从哪里来?她又问。

我觉得我总不能说我是从厕所门口吧,那样她会不喜欢我的。

“上面的世界,我是来拯救你的”我说。

“啊,你是从厕所进来的啊!”她说道。

“.......”我无语。

“你是谁”我问。

“杀琪玛”她说。

“好奇怪的名字啊。”我又一次感慨

“这不是我的名字,我原来的名字叫小伺,这是他给我起的名字!”她说。还带着一点委屈的强调。

“你是宫女吗?”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激动。

“因为我是皇上。”我冷冷的酷酷的说.

“皇上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略带怀疑的眼神让我心动不已。

“他死了。。。”我解释。

“怎么死的?”

“死于一场种族战争!”

“惨吗?”

“惨不忍睹!”

“多惨?”

“面目全非!”

“那我听你的就是了”她说。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问道。

“我很多年前被黑衣人从井口拽到这里当佣人。”

“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是做饭,他我不清楚。”

“好吧,没你事了,你出去吧,老太后在出口昏倒了,你去照顾她,我还要在这里待会,以后接着当宫女就好了,我需要你。”

“是”她转身里去了。

我留下来查看这个杀手的家,实在想象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人对我们家族恨之入骨。

沿着走廊向西,我奔向西边的屋子,我想看看杀手的屋子,现在杀手在哪里我和以前一样还是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暂时他不会再回来了。

走到了一半,我发现了岔口,便拐了过去,走了一会就到了尽头,尽头很热,原来是与井相连,洞口在井水的上方,而洞口上边就是井口。

依照我的判断,当时是这个样子的:

杀手二次暗杀都没成功。心里苦闷至极,便到岔口泡脚解忧,不料泡到正爽处向上一抬头却看见了我正向下看,杀手平时向来以暗杀而自豪,不料今天反被人盯上,一时激动落入水中,遂烫起冲出井口。

我退了出来,,来到杀手的屋子,很简单,桌子上有一盏油灯,旁边一张张的纸,我拿起来一看,大致内容是:

某日,埋伏十日后,终于在武宫殿等到他了,不料,他进入皇后的屋子,转身便走,遂未成。

我一想,不对啊,我是刚才才去的武宫殿啊,某十日我也没去过啊,接着往下看。

某日,埋伏十八日之久,这狗除了往窝里带公狗,就是带公狗,狗窝实在是呆不下去了,遂离开。

以后的一些字大致都差不多,都是精心计划,埋伏很久,没有成功,忍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真是可悲的智商。

我留下一张字条,我觉得写下这几个字他一辈子也杀不了我了!

我永远看得见你!!!

离开了杀手的屋子,我便沿着路回去,我实在没心情。

为什么杀手的纸上写着我去过武宫殿而我却不知道呢,难道是铁猪有什么是什么人瞒着我,我实在不明白。

等从茅房门口出来天已大亮,探望了老太后,已无大碍,我骗他说昨日是星辰陡变,阴阳交合,必是至凶之夜。年老的人都爱做噩梦。

老太后一边摸着头发上的粪便一边笑着说:“怪不得,怪不得.”

临走时我把小伺叫来对她说现在这照看着老太后,等无大碍了,便去找我,我还有事问她,她应了。

我又去狗窝找了武日而语,她应经不在了,我很心痛,我觉得自己很不仗义,居然把一条狗扔进热水里,连她咬我的权利也剥夺了,还说了一句“汪汪汪汪汪汪…”话上了她的心。

难受且放一边,便上朝去了。

自那日在杀手的房间看到他写我到武宫殿后我就再没去过武宫殿,心中除了忐忑就是忐忑,我一直都住在小伺那里,至于为什么,因为他应经是我的妻子,我想,从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往往能产生爱情。

她来找我,我说:“你以后就服侍我吧…”

“是,皇上。”她回应。

“以后铁猪就是你姐姐了,我就是你的夫君了,你明白了么?”

“是,皇上”她回应。

我可不明白了,她为什么明白。

“很好,来吧,生儿子!”

小伺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人,至少她没把被子当成新衣服穿,如果说不把被子当心衣服穿得女人是讨人喜欢的女人的话,那么这世上讨人喜欢的女人也就太多了。

反而那个把被子当成新衣服穿得女人值得欣赏和喜欢,这种心理变态下,我想我要和铁猪谈谈了。

我一进门铁猪就冲上来,我以为她高兴呢,哪知道,一上来便是以大巴掌,铁猪的掌力使我觉得她不是铁猪是铁象。

“你这个混蛋,有完没完?她叫道。

“象,你冷静些!”我说道。

“我不是象,我是猪。”她悲鸣道。

“野猪,你冷静点!”我继续说。

“不是野猪。是铁猪。”猪又回来了。

“好吧,你怎么了?”我问道。

“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你扛了五袋豆子,每天让我数,你说我怎么了,每天你都让我熟,隔个十几天便来问我,有多少个,你说我怎么了....”

我无语了。

“最早一次你问我说了多少,我说七十万了五千四百七十三个,你说不对啊,多了。后一次问我,我说七十万了五千四百四十四个,你说不对,少了,接着数,上一次你问我多少我说七十万了五千四百六十五个,你说快了,难道你要累死我吗?”铁象几乎都要把我吃了。

“这次多少?”我问。

“七十万了五千四百六十八个”她期待的眼神充盈着泛滥的泪光。

“对了!”我想都没想的假装激动的说。

铁猪一下眼泪就下来了,冲到我的怀了,一通乱打啊,边打还边叫:‘我的好宫宫,人家朝思暮想的好宫宫。。。”

我有点绝望,女人真是可恨,准切得说是女人的记忆力,我突然想一以前我想过的一句话——她真是冒着傻气的爱我。

算了爱叫啥叫啥吧,公公也挺好,我觉得最有可能去揭召监启示的就是问口的看门的俩大哥了。

“好啦,不哭啦。。。”

“恩”铁猪把我搂的更紧了。

“明天把豆子全煮了给,好吧!”

我觉得这个人实在可恨,干嘛非得害铁猪,每天数那么多豆子,到底有什么居心?起初我怀疑是杀手干的,可想了半天我觉得我怀疑的不对。杀手一直在这里埋伏我啊,真是迷茫。

后半夜。

“亲爱的,你把被子放在哪了?”

“我缝成袋子盛豆子了!”

第二天我身心疲惫的去找老太后,我觉得她老得是可以知道一些事情,老太后当晚受了惊吓,已无大碍,只是有些胆小。

“皇奶!”我一直这么叫。

“哦,是武儿啊!”她也一直这么叫,由于皇室人多,她辈分又最大,所以每个人来她都叫武儿。

“武儿啊,我问你,是不是星辰陡变,梦境就会异常的恐怖呢?”

“可能吧!”

“那是不是阴阳交合,梦境就会异常的真切呢?”

“或许吧!”我只能这么说。

老太后摸着头,感慨道:“怪不得怪不得啊。。。”

“皇奶,你知道着宫中谁会易容之术吗?”

“易容术?”

“恩”

“你皇爷会武术,这算是吗?”

“不算!”

“我只知道颜容术,把自己的相貌改变的一种神奇功夫”

我无语了,我觉得女人的可恨和年龄无关。

“就是这个,谁会啊?”

“你母后啊,她啊,打进宫的时候还不会,在后宫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没被选上,后来她学会了颜容术,把自己弄得漂亮,才被你爸爸挑上的啊,真是惨啊.”

“哦,是吗?”我的头更晕了。

辞别老太后,直奔母后宫。

我到的时候母后正躺在床上,头发散了一地,很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为什么要这样?铁猪她怎么了?”我问。

“这是个春蚕般的梦,点破华光溢彩。”母后说。

“你想做什么?”

“为你摘星时,你已经睡了!”幕后这般回答。

“你想说什么?”

“鸟儿翅膀扑敲三下,泪流青衫!”母后又这般回答。

“我想对你说句话。”

“说吧”正常的回答。

“珍惜不再透明,我是海里的一粒沙,云烟过客,是扉雨季节里闭羞得莲花,吐雾喷向长空,花死时也会绽放,酒精不再芳香”我痛苦的说。

“你长大了,天下是你的了”母后说。

我转身走了,或许真的父皇的死对母后打击得想和我结婚,不管怎样,刚才痛苦的乱说一气,足够她乱想几日不再乱来了吧!

毕竟,天下是我的。

可是,这也没联系。

我想救母后,因为她是我母后,真的不知道父皇的死还是父皇的死法对母后打击太大了才导致母后这个样子。

我找见了所有的太医对他们说,母后因为父皇的死脑子受了刺激,有什么好的医药方法吗?

一个太医说:“臣正在研制一种安神的药,可是缺少五味药材,这个....”

一个太医说:“臣也正在研制一种养气的药,但是缺少三味药材,这个...”

又一个太医说“臣也在研制一种养息的药,但是臣只是缺少一味药材...”

“你们难道在我面前比谁缺吗?养你们干什么用,来人,给我拉出去杀了!”我大怒!

众大臣脸都白了,一个太医指着一个太医说说:“他,他又我缺的药材,可就是不给我。”

另一个指着另一个说:“他。他也有我缺的。可是也不给我。”

“滚出去做药。”我大叫到,我实在没心情听他们和我乱说一通,这是我当皇上第一次发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烦心的事太多了,让我无法接受了。

太医依旧忙碌。

武宫年间的某一日,有大臣上报说,邻国的吐鲁蜜国派使者来到,我国向来和周边国家相好,平时无事也不相来往,今日吐鲁蜜派使者过来,我有点想不通。

使者是个小个子,说是奉女王之命,前来谈判。

我问他谈什么?

他说判!

我说什么是判!

他说他来谈的是判,来谈判。

使者来的时候带着个大箱子,里边装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使者缓缓的把箱子打开,里边赫然一物,我认得。

武日而语!

自从武日而语离宫出去后,便再无回来,以至后来我都忘了还有一条和我同姓不同性的狗叫武日而语,眼前的武日而语显然沧桑了很多,头上的毛发凌乱着,两眼无神,看了我,竟然呜呜的抽噎起来,甚是让人可怜。

“她怎么会在你手上?”我起身问使者。

“回皇上,这是您的狗吗?”使者反问。

“是我的,我问他为甚在你手中?”我慢慢起身走向使者。

“回皇上。这条罪恶的狗她身居我吐鲁蜜的王宫,一次又一次的诱奸我女王的小狗萝卜,致使萝卜虚脱而死,我国女王甚是伤心,觉得这是你武宫国对我吐鲁蜜国的公然挑衅,特派我前来谈判,

要你们割地赔款,不然就进攻你们武宫国,以报我女王心头之恨。”

“你怎么知道这狗是我的?”我又开始好奇了。

“上边写着呢啊,你看!”使者很兴奋!

我顺着使者的手一看,武日而语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武宫之狗武日而语也。

我又觉得这个世界开始奇妙了。

我抱起了武日而语,她的眼神充满了无辜,难道这就是诱奸的眼神?我的心在痛,手在痛,痛的难以自拔。

“能不能先别咬我呢,咱俩的事以后再说!”我对她说。

手终于不痛了。

按照我的推断,这应该是杀手干的,估计是看见了我留下的纸条,心想暗杀我肯定是没有希望了,便想到借别人的手杀我,真是阴险啊。

武日而语虽然对公狗的需求量大可我觉得也不至于大到让一只狗虚脱而死吧,而且干啊非得盯着一个破萝卜不放呢,由此可见杀手不知道味了多少春药给武日而语,她真是可怜啊。

“这是陷害!”我对使者说。

“这是谋杀!”使者对我说。

沉默,良久的沉默。

我的眼里眼里武日而语一直是条公狗,可她却是一条母狗,事实总是残酷的。

我把太医叫来,说:“先看看这狗吧,它可能最需要帮助.”

说也奇怪,这么多日子武日而语一直都没怀孕过,或许怀孕了我不知道,对我想对她的避孕是在不感兴趣,眼前才是大事——谈判。

使者是个很有经验的专家,对于自己的立场好不放松,坚持要割地陪粮,其实咄咄逼人,要不就兵戎相见,我总觉得因为一只狗损失这么大太不值得,百姓会怨声载道,可如果不赔偿,两国打起来,居然是因为一只狗,还是不值得,总之,以狗的名义总是不好的。

“还有没有商量?”我问、

“要么赔,要么打”使者的眼神很坚定。

“要谁陪?”我问。

“要你陪!”使者说。

双方的谈判很尴尬...

“我找点人陪吧,我就不陪了...”我害羞的说。

“额,谁?”使者问。

“后宫佳丽二百九十八个。”

“我们的国家从来不缺女人”使者的眼神很龌龊。

“全都给你。。。”我说。

“不要,不要妄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可不是萝卜殿下。”使者又坚定了起来。

我想,幸亏你没要,要了你才后悔呢。

使者的态度一直很坚决,好几天都还是那句话,到来发展到都有群架之势。

“割地陪粮,你奶奶的!”使者大叫。

“不”我说。

“要不赔,我们就打,杀你们片甲不留。”

“不.”

“你奶奶的你是不是男人”

“是”

“快给我一个答复,你奶奶的,我还要禀告女王呢”

“你总你奶奶的你奶奶的叫了,你奶奶的!”

我觉得这是骂人的极致了。

“我、我、我、你、你、、、”使者喘着大气说。

砰,使者昏过去了。

我觉得这才是骂人的极致。

可使者这一昏昏的时间也太长了啊,第二天我实在是觉得他应该醒了,可居然还没醒,我于是就想。既然是极致,便没有尽头。

便立刻传太医医治,太医这看看那看看弄了半天,终于睁开眼睛了。对着太医的耳朵说了句话,便又闭上了眼,这回闭的很彻底。

以至于太医说了,他死了。

我大惊,忙问使者刚才说了什么,太医说的很迷茫:“额?”

我心想,这是什么话?

急问太医他怎么死的。

“饿死的。”太医说。

“难道这几天没人给使者做饭吃吗?”

“我忙叫来厨房的总管,他回答道”回皇上,这几日,除了皇上有饭吃,别的人都没有饭吃。”

“为什么?”我不明白了。

“回皇上,粮仓烧了。就剩下备用粮食了。”总管说。

“烧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更不明白了。

“前几天晚上啊,有些日子了。”总管说道。

“为甚麽我不知道啊?咋没人和我说啊”我问。

“我哪知道啊...”总管说。

我想,总管估计也饿疯了了吧,姑且原谅他对我的无礼吧。

“你知道谁烧的么?”我问道。

“皇太后放的火.”总管说。

“母后?”我问。

“对,一边放还一边说,这是凤凰啊,奔腾吧,飞到无尽的长空,挥洒你的泪吧,珍惜不再透明,我是海里的一粒沙,云烟过客,是扉雨季节里闭羞得莲花,吐雾喷向长空,花死时也会绽放,酒精不再芳香啊。”

我想,我说的话和粮食有什么关系啊。

我对总管说:“好了,你下去吧,去找老太后,看他哪里还有没有地瓜,有的话先分大家吃吧。”

我忽然觉得世界很恐怖,比世界还恐怖的是母后。

使者就这么饿死了,我很难过,因为这就意味着要打仗了,我从来没打过,只打架还被小太监欺负了,打架还打输了。

我和大臣们商量,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最好达成一致,说:“皇上,咱么打吧。”

我说:“废话,不是咱们想打别人,是人家想打咱们,不打能行吗?”

大臣们说:“那怎么打啊?”

我说:“这不是问你们呢么!”

夜晚总是凄凉的冷,我走过了第一次看见铁猪的地方,我走过了井口,我留恋着每一处地方,我知道,战争就要来了。

慢慢的长夜,我发呆的看着。

第二天早朝,我对众人说:“为了我国的安危,我决定亲自前往吐鲁蜜国开始谈判,为了保护我国的有生力量,我觉得孤身前往,尔等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需听从铁猪千岁的支使,众多议事,与她商议。”

他们出奇的安静,仿佛历史的车轮上,他们就是很安静很安静的。

偶然有个那么不安分的,也会被彻底安静了。

我从没出宫很远,这个可能很荒唐,但是我觉得我得去。

我让人给找匹老马,因为老马认识路,结果说,老马都被吃了,我说年轻的也行,结果说也被吃了。

只是吃法不一样,一个是烤着,这个是炖着。

我无语,那就自己走吧,临走我对小伺和铁猪说,让他们好好的,照顾好母后和老太后,自己注意安全,别像马是的,被人给吃了。

他们眼含热泪,我也很感动。

看了看夕阳落下,照在城墙的琉璃上。

我叹了一口气,走吧。

查看原文  © 版权属于作者  商业转载联系作者

转载请注明:微图摘 » 长文|荒谬时代

喜欢 (0)or分享 (0)
发表我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