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炫酷的电影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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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炫酷的电影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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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的最炫的电影结尾是哪部?

segelas,电影学硕士已毕业,但仍旧略懂皮毛

简单谈一谈个人的看法。

《纸之月》的结尾。

这部电影,拥有着一种日本标志性的审美特点,充斥着死亡与破坏的美学走向,而又拥有了对于物质化生活之虚幻的表述。借由物欲的满足而得到感情的充实,这种当代社会 --- 尤其是对高层公寓等物欲地标有着极度推崇的日本 --- 风行无忌的价值观,被彻底地戳破。而到了结尾,更是这种日式的审美,附加了一层深度结合日本文化背景后的日式暧昧,将作品的表达升级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上。

导演非常出色地创造了一个多层的虚妄感受 --- 物质生活换取感情的虚妄,女主角于平凡人生的乏味中想要寻找自身价值的虚妄,女主角想要在被物质现实而逐渐动摇的、对于宗教的依赖之中中重树信仰的虚妄。而在最终,多层的虚妄皆会被刺穿。物质生活本身会破灭,平凡的中年危机也终究无法找到人生的非凡价值,信仰在现实生活中也终究是摇摇欲坠,毫无根基。

她的自我价值定位、人生意义实现,都深刻地受到了幼年时期宗教教育的影响,让自己有些“一厢情愿”地想要执行耶稣的任务,拯救堕落的世人,由此才这一切寄托于堕落的男主角身上,试图用他来完成任务,哪怕只能用物质利益,这一最为现实主义的手段来推动,而这也终将带来物质和精神的割裂矛盾,并引导出失败。最终一切的落脚点,一切精神贫乏之满足的具体内容,还是落在了“基督教信仰”之上 -----“不同于平凡人等”的独特自我价值来自于拥有信仰后的救世主信徒认定,而归于人生意义的平庸与精神世界的匮乏,也同样是由于长大成人、步入现实世界后受到物质文化冲击,产生的精神支柱之信仰的动摇和崩塌,以及救世者之自我认定的不存。

在电影开始的时候,导演介绍女主角的成长背景,就直接将她放置到了一个基督教女子学校之中,借助这样一个对外封闭,独立于世的环境,让女主角隔绝了外部的物欲,处在一个由信仰组成的纯精神化理想主义空间之中。同时,导演树立了女主角对于信仰的信任,但也暗示了信仰精神支柱的脆弱 --- 昏黄的打光,让画面失去了现实的观感,传达了此等理想主义之宗教信仰,在封闭空间打开而接触外界现实后的不堪一击。失去锐度与清晰的打光风格,此后也贯穿了电影中大部分充斥理想化与信仰加成的段落,延续着类似的表达作用。

对宗教信仰为代表的精神的高度依赖,构成了精神所代表的女主角个人主观世界,与现实世界区分开来,而这种区分开的主观世界,又必然地无法完全脱离于现实而独立永存,会受到现实的干扰而产生矛盾,自我消解。

以贯穿电影通篇的,女主角对于男主角的爱情来说,她找到了一个足够堕落、人生灰暗的青年,并通过挪用银行公款去满足青年的物质欲望、改善他的生活并给予他人生的希望。而在做法上,女主角作为银行员工去挪用公款,违反法律,承担了罪责,有朝一日终要面临法律的制裁。这种自我背负罪孽而拯救他人的做法,正是对于“为世人忍受世间一切酷刑,实现世人之原罪”的耶稣的高度影射 --- 女主角试图让自己成为现实世界中的基督教救世主。反之,她也接受到了来自青年的感恩 --- 表面上的爱情表达,从而让自己处于了一个“拯救他人并获得成功的回馈”的信仰满足之中,实现了小时候树立的自我存在意义。但是,这名青年在本质上充满了欺骗,他得到的金钱全部用在了奢靡的享受之上,而从没有哪怕在主观上试图去利用它,改变自己的人生。因此,女主角的一切拯救,全部都是虚假的泡沫 --- 她没有拯救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东西希望她去拯救。

事实上,这样的泡沫本质,在二人相处的段落之中,已经得到了剧情层面与视听画面上的双重揭露。在剧情上,女主角对于小男友的一切帮助与救赎,以具体执行而言,全部立足于百分之百的物质层面。直接的金钱给予,或购买奢侈品与手表的间接满足,来对应其各种编造出的“为了改变生活的必要之需”。这样的拯救,实际上与物质已经产生了不可割裂的密切联系,借助着物质的手段方式,满足着对方的物欲之心。它与纯粹的精神层面之“净化灵魂,挽回堕落”已经背道而驰,反而成为了基于男主角物欲之堕落的助长者。而在这一系列段落中,导演也始终沿用了温暖而模糊的打光风格。二人在高级酒店套房中的相处,特写中百达翡丽表盘的反光,结合舒缓而神圣的音乐 BGM,都让这些段落表现着女主角自身信仰精神的理想圆满,二人仿佛身处于伊甸圣园,而又借助其模糊,与明晰的现实世界完全区分开来,暗示其无非是女主角个人主观世界之“意淫圆满”的虚幻非现实性。

从根本上说,无论是拯救平庸的自我,还是坚固信仰,女主角作为基础手段的都是大量的物质,而这本身便是现实生活之存在的证明,正是让女主角在内的所有人的价值观,在精神层面变得空白的根本原因 --- 所有人只在追逐着物质,而将爱情等非物质的内心感受后置。甚至,如导演借助大岛优子饰演的银行员所表现的那样,人们将“爱情”这样的精神感受干脆直接与物质高度对等,以卡地亚和劳力士作为衡量男人对自己爱情程度的评判标准。对此,手表是一个贯穿前半部的延续象征物 --- 在电影中,女主角先是从丈夫手中获得卡地亚,随后对小男友赠予百达翡丽,手表段位的直线抬升,谕示了女主角在现实物质层面的愈发深化,逐步地接近了远方终点的虚无。

而更进一步地,导演并没有单纯地去表现这种虚幻,让女主角单纯地沉浸于骗局之中而不自知,从而在最后对她给予批判表现。在电影中,女主角的身份是银行员,最接近于金钱、富人构成之物质世界的工作,也是最扎根于现实社会的位置。而从与小男友互动中的一些细节,尤其是小男友每一次要钱借口而又拿不出结果后她的微笑以对,也可以充分地看出,她明显地早早了解到了一切的不可得,一切最终失败的结局,就像她作为银行员也比谁都了解骗局无法永远继续下去一样。

巧妙的是,在一般的电影当中,导演往往会安排女主角在最后才接触到这种残酷的事实,并展现她在信仰崩塌之下的理想幻灭,来揭露宗教信仰的虚妄。但是,在这部电影中,女主角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男青年的阴暗本质 ---- 例如,当男青年对钱财的用途含糊其辞,表现出没有花费在学费上的事实,且之后又擅自退学之后,女主角并未作出任何激烈反应,仍然是微笑着点头。显然,她始终明白自己所为所引导出的毫无意义,也深刻地理解,现实的世界并非基督教一直教育她的那样,并没有任何人期望着基督教的拯救。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她也明白男青年对她的感恩回馈 --- 爱情,只是基于对她钱财的觊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种让自己沉浸在一个远离现实的、主观的幻想世界之中,在想象中让自己的拯救得到伸张、并通过爱情来接受感恩的回馈,让自己成为一个靠近偶像耶稣的存在。而同时,她也深刻地明白这种幻想世界的泡沫本质,终有一天会破灭。

由此,电影得以更深入地走到了女主角的内心世界。在内心深处,她明确地知晓着一切的虚幻,知晓着自己财富获得手段的短暂,知晓着骗局终将戳破的结果,也知晓着骗局破灭后自己立即会失去小男友的爱的末路。而她最知晓的,便是她对小男友的所谓“拯救”根本没有哪怕一秒钟成为现实,对方只是在利用一些拙劣的借口从她手中获取财富。

女主角的这种 --- 既了解泡沫终有一日的破灭,又让自己沉浸在泡沫中 -- 的心理,带有趋向毁灭的倾向和悲剧性的自我享受 ---- 即使现实会破灭我的信仰,在那之前,也要让自己暂时成为幻想中的耶稣,哪怕明知它只有一瞬间。对于“破灭之前的辉煌”的自我陶醉,与“物质世界的虚幻,平庸现实中个体价值的虚幻,宗教信仰的虚幻”所构成的“物质与精神”双重泡沫化的世界,构成了联动的关系,体现出了独特的“对于破灭与悲剧的沉浸”之日本美学观。

而结尾的两段高潮段落,则点睛而又精彩,余味无穷,后劲颇大。

当骗局败露,同事问她“你不知道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吗”的时候,她那种放松的笑意,以及随后打破窗户后,在同事惊讶之中的纵深跳楼,飞奔在大道上,周遭是一片温暖而虚幻的阳光,更是一切的高潮表达。她明知一切虚妄,但却仍然希望让自己沉浸在这种虚妄,享受着毁灭之前的短暂美好,并享受着超脱于乏味现实的瞬间自我价值 --- 拯救他人,从现实中回到小时候,回到那个脱离于现实的修道院学校之中。而在最后一场戏,在非洲国家,在一片模糊了现实性的光线之下,女主角再次出现,看到了她小时候参与学校的援助非洲难民活动时捐助的非洲孩子 ---- 她的援助让他顺利地长大了,她对他人的拯救确实地收到了效果。

事实上,在电影的最后部分中,现实与主观空间,在很大程度上开始产生了混淆与共融。在结尾段落的一个闪回中,女主角离开男主角,走下末班电车,她望着月亮,并伸出手将它抹掉。月亮被抹掉的瞬间,提供了一种超凡的体眼,一种无比的虚幻感 --- 它显然非现实,但又确确实实地发生在了衔接时间线上此前“二人约会”剧情的客观现实之中。此时不再是“温暖而模糊”而是明晰冷色的光线色彩,更是打破了此前对于个人理想化满足之精神世界的画面手法延续,制造了一种“梦想照进现实”的表意效果。再者,女主角奇迹般地脱离了警察的抓捕而顺利逃亡,以及当时与最后非洲段落中的似梦还真,更加强了同样的表达 --- 女主角所处的现实,似乎确实地成为了执行她个体愿望的想象世界,在现实世界中,她似乎真地做到了一些事情,实现了自我的满足,拯救了一些人,成为了她梦想中的耶稣化身,扎下了信仰的坚碑。

在电影的通篇,导演的操纵之下,女主角都在用现实中的物质,去试图树立自己的爱情、自我认可、宗教信仰等精神层面的信心。而经历了通篇的“皆是虚妄”的表达后,导演却在结尾给出了一个暧昧而模棱两可的落脚,让精神的信仰似乎真地穿透了现实,脚踏实地地产生了确切的意义。现实世界,与只手可抹除月亮的“纸之月”个体精神世界,发生了深切的融合和统一。

那么,这是现实?亦或是又一个女主角幻想中的纸之月世界呢?主创给出了这个开放性的结尾,同样具有着非常耐人寻味的复杂意义。可以说,导演将对终极答案的选择权交给了观者 --- 女主角坚信着自己的信仰,并且创造了纸之月的幻想世界,虽然那不是现实,但对身处其中的她来说,那就代表着她所情愿相信的真实。而在结尾,主创将观者也放在了与女主角类似的位置上 --- 如果你相信它、相信拯救的存在,那么它对于你来说就是真实,而如果你不相信它,那么它对于你来说就是又一个无妄的幻想。

对于“破灭之前短暂美好的沉浸”,构成了电影的大部分章节,这既是对于物质世界于个体精神之消磨的消极表达,更是导演有意无意间表现出的某种对破灭之美学的倾向。而在结尾,导演将这个“以宗教信仰”作为主体的精神满足之结果的决定权,交给了观众 ---- 观看它的你,在观看了所有的现实世界后,依然可以坚信你的信仰于现实中的有效性吗?

这种对于信仰的暧昧,对于宗教于现实世界中受到的冲击,实际上也体现在了很多导演的作品中。

马丁西科塞斯的《穷街陋巷》,其表达逻辑便有几分相似之处 --- 想要通过拯救他人而完成耶稣一样的任务,从而自我赎罪的黑帮男主角,最终发现自己一切的拯救努力都是徒劳。

哈维.凯特尔饰演的主人公,同样是借由和女友的爱情,从而产生了摆脱黑帮家族血脉的宿命,试图和女友一起创造新的生活。在电影中,西科塞斯首先借助主人公在教堂的段落,表现出主人公的心理 --- 他凝视耶稣,然后试图以手指去触碰蜡烛火焰 --- 作为对应,在后边的剧情中,他与伙伴表示“听说信仰耶稣的家伙,就不会感受到火烧的疼痛”--- 来印证自己的信仰是否有效。而对耶稣的信仰,无疑会让主人公得到耶稣赐予的“原罪清洗”,洗白作为黑帮的种种作为,并从家族血脉所决定的那个“暴力、犯罪”的自己中获得救赎、挣脱出来。

对此的表现中,一个最有趣的段落是:餐厅里的主人公舅舅在安排黑帮的工作,同时主人公在卫生间里洗手,西科塞斯用一个交叉剪辑,连接了舅舅下决定时挥舞的手和主人公一直在清洗的手,暗示了主人公“试图洗清自身原罪,摆脱家族黑帮血脉”的心理。而在影片中,主人公实现自己赎罪的手段,是对德尼罗饰演的乔尼 --- 一个疯癫而暴力的天生混球,进行拯救。经过对乔尼的拯救,主人公试图靠近拯救世人的耶稣,来表达自己信仰的虔诚,实现自我通过信仰的洗白。

但是最终,主人公的自我洗白失败了。乔尼被杀死,而主人公也同时遭遇车祸,浑浑噩噩地倒在街头 --- 他终究也无法拯救别人,也无法洗白自己的罪孽,更无法从自己血脉决定的根本自我中实现救赎并挣脱出来。而此时,在主角的一系列幻觉中,西科塞斯再次加入了女友的镜头,来强调女友对于主角行为的重要性 --- 正是和女友的爱情,构成了他这一切的动机和出发点,而他摆脱血脉本我的失败,也意味着他与女友美好生活的远离。他试图执行基督教教义,化身耶稣救赎他人,以信仰之力重塑自我的努力,最终失败。

而在《基督最后的诱惑》中,西科塞斯则直截了当地展示了耶稣本人对于生而为人诱惑的动摇,在人类本欲之前的无法抵御诱惑。在这部电影里,西科塞斯创造了一个“不情愿的神”。对于耶稣而言,成为神之前面临的最后诱惑,是生而为人、作为人类恐惧死亡而盼望生命延续的诱惑。在这部引起西方世界巨大争议的作品里,耶稣作为人母养育的人子,在行为上如同《圣经》所述的那样,进行救世主的活动。但他在不时的隐约之间,却试图逃避上帝给他定下的宿命,试图从十字架上逃离而摆脱疼痛和死亡,继续延续自己的生命。他的“作为人类的内在本性”与他“作为神之子和救世主的外在形象”,产生了巨大的自我冲突 --- 他想要压制本心执行作为救世主的任务,但又无法压制本心从而试图远离这个任务。

而最终,他也真的本性爆发,在十字架上逃离了一切。随后虽然回到了十字架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那也不过是上帝让他看到了他逃离后如同地狱一般的世界后,他被迫之下一种不情愿的无奈之举,而非他遵从本心的意愿。西科塞斯的这部作品,对于基督教信仰的质疑与否定,甚至越过了“信仰基督之人”的教徒层面,一步直接作用到了耶稣本人的信仰坚定与否之上,也引发了以罗马教宗带领的西方宗教界的巨大反对声浪。

到了比较新作的《沉默》,西科塞斯则对宗教信仰给出了一种辩证的深刻思考 --- 并不是机械地具体执行基督教教义,而是坚定拯救世人的信念,哪怕承担背弃基督教信条也要按自己的意志拯救他人的决绝,承担了信仰被现实压垮之痛苦的主角,才与承担肉体痛苦的耶稣构成了更深层次的对应,在“自身为了世人承受一切”的根本点上成为了真正的耶稣化身,破灭宗教信仰,即是获得救世信仰。

作为基督教神父的主人公,经过在日本的活动,借由对信仰基督教而被迫害到死的日本信徒的旁观,而对“在信徒殉教时,向上帝祈求赐予他们勇气”这种鼓励殉教捍卫信仰的教义产生了巨大的动摇和质疑 ---- 他指责上帝的行为,先是对给信徒报以沉默的上帝的不解,最后更是认为上帝是一种“冰冷的沉默”,从而否定了基督教义中的上帝。他始终处于对基督教的惯性信任和内心生成的“对基督教义的巨大否定”的中间,并最终反教义而行之,为了拯救日本信徒的现世生命(而非基督教义中的“信徒死后进入天堂”),而选择了弃教 --- 内在心理压倒外在神父身份的象征行为。但是,在这部电影的结尾,西科塞斯并未延续大多数情况下的人物“在内在胜利的同时产生破坏的悲剧性”的走向,而是让主角获得了自己的解脱。在他佛教传统的葬礼上,他的双手中握着十字架。

在《沉默》中,西科塞斯让主角获得了自己的解脱 ---- 在他佛教传统的葬礼上,他的双手中握着十字架。通过这一点,西科塞斯展示了一个“放弃基督教,但依然拥有基督信仰”的主角。西科塞斯展示了一个“放弃基督教,但依然拥有基督信仰”的主角。在片中,耶稣在最后对主人公开口,“我生来就是为了承受苦难,就是为了从痛苦中拯救世人。”从而坚定了主角的弃教。西科塞斯表达了自己对主角的观点:真正的信仰耶稣,并不是拘泥于对基督教义的忠实执行,而是与耶稣做相同的事 --- 像耶稣受刑的肉体之苦一般,身负弃教的精神煎熬,承受自己的苦难,并以此来以自己的方式拯救世人。

由此观之,这一次,西科塞斯没有让自己的主角走入悲剧,而是让他在本性胜利的同时,反而借由本性,与耶稣形成了更深层次的、不借助于基督教义的深层联系和统一。但这种辩证的存在本身,其实也构成了对于基督教教义之存在价值的质疑 --- 教义决定的基督教信仰,是否反而正是束缚着信徒,让他们无法在更本质的层面上,真正执行耶稣基督本愿,接近根源信仰的枷锁呢?

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当代社会人的自我价值认证危机,在《纸之月》中得到了共融式的展现,而一切又被嵌套在了宗教信仰这一本质和根基之上,形成了信仰的虚无性,这一东西方语境交汇的热门主题。而在最后,导演将选择权交于观众,更是暗合了信仰于当世之实际意义的探讨,在当下的持续纷争与终无结果。

这正像与《纸之月》同样从属于东亚文化的李安,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结尾的滑头诡计一样。《少年派》这部电影,实际上就是在探索信仰(宗教)与科学,人性的善与恶之间的关系。在探索中,小说原作者和李安采取了一条最为艰难,最为抽象,也最为彰显能力的方式。按照通俗的理解,这两者之间是矛盾的。从电影开篇,就铺设了这种矛盾和对立,派的家庭一共有四个人,父亲和哥哥信科学,派和母亲信宗教,达成了人数对等的制衡。而在影片结尾,似乎更加加深了这种对立的概念,派讲了两个故事,一个代表着美好(信仰在理想人性中的引申),一个代表着残酷(不信宗教的科学在现实人性中的引申),他没有说哪一个是真的,而是让所有人去选择,你的选择就代表着你在信仰和现实中的选择。

你信它,它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而你不信它,它不会出现,在你的眼中自然就是一片不存在的空白。

这是导演们的狡猾,是信徒们对于“耶稣为什么不现身来让世界相信他”等质疑的反驳,而或许,也正是宗教信仰在当代世界中,最为合适的诠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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